文/依黎

 

(1)

童實野高中-----

代表著放學的鐘聲在經過漫長的一天後發出清脆的聲響,

學生們在打掃完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步出校園。

城之內有些隨便性的掃地,過沒多久他就丟下掃把拿起書包往教室外面衝,

速度快的像是有頭猛獸在後追趕。

「城之內!等一等,你還沒掃完的耶!」本田瞄到城之內的動作後也趕緊追上去

「可惡!他每次都這樣,今天絕對不能讓你跑了!!」

「抱歉啦~本田,就拜託你幫我掃一下,我打工快要遲到了!!」

城之內一邊跑著,一邊對在身後追趕的本田說著。

「那可不行!今天你不好好的把地掃乾淨,我就絕對不會放你去打工的;你覺悟吧!!」本田有些

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可惡!!這傢伙的體力沒事那麼好做啥啊??

「呿!那傢伙是認真的;這可不妙啊!我還是跑快點好了!」

說著說著,城之內加就快速度,企圖甩開在身後用力追趕的本田。

在城之內加速的同時,本田也察覺到城之內的企圖;想甩開我?!想都別想!!

於是,本田隨著城之內一起加速,他們倆就這樣從走廊的那頭跑到這頭,

再從這頭的走廊跑到另一條走廊。

城之內看本田越追越緊,想說這樣一直跑也不是辦法,

當下他就決定在前面的樓梯急轉彎;於是他開始一點一點地放慢奔跑的速度。

在後追趕的本田當然也察覺到城之內的速度放慢了;這傢伙的體力已經不行了嗎??

未免太爛了吧?才跑這幾圈而已就不行了...
 

就在本田這麼想的同時,城之內在一看到樓梯口的時候就來個急轉彎,

一溜煙的跑下樓梯了。
 

「啥米?!那傢伙突然減速就是要在下樓梯!!」這下糟了,他沒辦法緊急煞車啊!!

另一方面......

城之內下了樓梯後,第一目標就是放鞋子的走廊。
 

「呼~幸好!差一點就沒辦法趕上了;快點換鞋子去打工吧!」

城之內高高興興的把室內鞋脫下放到他專屬的鞋櫃去,才剛剛穿好鞋子,

就看到本田以衝百米的速度往他的方向跑來。

「天啊!!那傢伙還不死心啊?!」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一句話果然很好用啊!!

城之內趕緊拉起書包往校門口跑,好不容易離開了校園,卻在陸橋上被本田逮到。

本田一把拉起城之內的衣服,想把他拖回教室繼續掃地,不料卻引來後者強烈的反抗。

在一陣狂踹狂打之下,本田勉強拉到陸橋邊,城之內用力使出一記左勾拳,

令本田痛的放開他手。

「哇啊啊啊~~~~!!」城之內就這樣掉下陸橋底的河道中,

本田一手捂著被打中的部位,一面探頭看看水面。
 

「記得這座橋沒有多深才對,怎麼那傢伙還沒起來?」

再等了一會,本田大感不妙的在河面上搜尋,卻還是沒發現到城之內的蹤跡。

「那傢伙...不會就這樣溺死了吧?」本田有些害怕的看著水面,

想說這一定是城之內在開他玩笑;

但是....等了許久,城之內還是沒有上來...
 

 

(2)



「呼哈!真是的,本田那傢伙,幹麻突然放手害我掉下去,弄得一身濕!」

城之內浮出水面後看也不看四周一眼,直接走道台階上將溼透的制服外套脫下擰乾,

絲毫沒有發現到有一道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看。

〝這個少年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從淨身池冒出來??〞

瑟特以一雙略帶驚訝的漂亮藍眼看著城之內在他的面前脫下一件上衣。

〝這少年身上的衣服也挺怪的...他到底是打哪來的??〞

瑟特的目光一直在城之內的身上遊走著,

而後者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的繼續將身上的襯衫脫下擰乾,露出白皙毫無一絲贅肉的身體。

〝這個少年瘦了些,不過體格倒是挺精壯的。〞

瑟特在內心評估著,最後他將目光停在城之內那清秀的臉龐,

〝長相也不錯,不過他的個性應該會比較火爆吧?〞

當城之內終於察覺到不對的時候,瑟特已經早已將城之內全身都瀏覽過一遍了,

他懶懶的收回目光,在不引起水聲的情況下,輕輕靠在淨身池的邊緣假寐。

「咦?怎麼景物看起來很不一樣?我不是應該在童實野高中的橋下嗎?」

怎麼...一起來四周的景物就變了?城之內看著眼前寬大的房間疑惑的想著,

這邊怎麼看起來怪怪的?難道他不是在童實野市嗎??(作曰:你也太遲鈍了吧=_=|||)

他轉頭看向四方,左方有一個門口,門邊擺著兩個花瓶,

花瓶中放著些許的蓮花散發出一陣清新淡雅的香味;

房間的後方有著一個大大的圓形水池,水池的後面單單只用兩根巨大柱子撐住,

所以外面的風景一覽無遺。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城之內沒有注意到水池邊躺了一個人,

而那人雖然看起來像是閉上了眼睛,卻開了一個小縫觀察城之內的一舉一動。

「等等?這個牆壁上的畫...我記得那個好像是古埃及特有的...難道說我現在...博物館?!」

城之內走近一面牆仔細的研究後驚訝的喊著,

不會吧...他才一個不小心跌到水裡面耶...怎麼會一起來就突然跑到博物館了?

「等等...也不太對啊..我沒聽說最近有什麼古埃及文物展啊...」

城之內一手支著下巴,歪著頭想道;他愣了一會,不會吧....那他現在到底是在哪裡啊?!

「喵~。」城之內聞聲回頭,看到一隻毛色雪白的波斯貓,

貓兒以橙色眼眸看著城之內一會,之後起身走到水池邊;

城之內這時才注意到水池邊躺了一個結實的身影。

「嗯?這傢伙是誰啊?」城之內疑惑的看著瑟特的胸膛,隨後他小心地走到瑟特的面前;

這傢伙..長的和誰很像呢?嗯...糟糕,忘記他叫什麼了...嗯...

城之內小心的觀察瑟特的臉,這傢伙的輪廓...挺好看的,不過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算了,等他醒了之後就知道了!

在一旁的貓兒走到瑟特的身邊,輕舔他的臉頰,企圖喚醒他的主人,

過了一會,瑟特發出一些聲響,隨後他張開宛如天空一般的藍卻有些迷濛的雙眼。

〝糟糕...不知不覺就真的睡著了〞瑟特有些懊惱的想。

城之內看到他的眼睛後,驚訝的喊

「海馬?!」從剛剛他就覺得他的看起來很面熟;原來是海馬啊!

瑟特起身看著城之內「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他以嚴肅的語氣詢問,藍色的眼眸帶著警戒與困惑直直的看著城之內。

「什...什麼啊?」也許是被對方的氣勢嚇到,城之內有些疑惑的說,我是怎麼了?

怎麼會被他的氣勢嚇到了?可是他好像和我認識的那個海馬不太一樣...而且他...剛剛說的話

好像...不是他所熟悉的日語?

「快點回答我!」瑟特不耐煩的對城之內吼道。這少年是怎麼回事啊;聽不懂他說的話嗎?

「那‧你‧是‧怎‧麼‧到‧這‧來‧的?」瑟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給城之內聽,

照理說,外面的守衛不可能會把他放進來才對;那麼,他又是怎麼出現在淨身池裡的?

再者,從他進入淨身池後,少說也有二到三個小時了;

一般人再怎麼能潛,最多應該有祇能撐過一個半小時而已。

「我不知道....」城之內一臉茫然的看著瑟特;他應該是再問自己怎麼到這裡來的吧?

可是,連他自己也都搞不清楚了要怎麼和眼前的人交代?

「你說什麼?」瑟特不解的問城之內,他剛剛說的話....似乎不是埃及語?

難道說,他是外國派來的刺客?!這個認知讓瑟特的眼眸蒙上一層陰鬱。

「你是誰派來的?」他上前去抓住城之內的手腕,使出的力量令城之內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城之內有聽沒有懂的看著瑟特,好痛!

看不出來這傢伙的手那麼力!話說回來了,他做啥抓我抓的那麼緊?

「不說嗎?」瑟特不相信的威脅道,同時,加諸在手掌的力量又大了些。

「好痛喔!你快放開我的手啦!」城之內受不了的說。

「哼,來人啊!」瑟特不屑的甩開城之內的手,之後他對著門外喊道;

門邊出現了兩個皮膚黝黑,身著白色纏腰布、腳上穿著一雙涼鞋、

頭上戴著守衛特有的頭飾,手上拿著一根用木頭作柄的長矛的守衛;

他們走向城之內,各用一隻手把城之內架起來,眼神恭敬的詢問

「瑟特神官,您要如何處置這名罪犯?」

瑟特招來侍者,要他們為他換上神官的衣服;

換完衣服後,他眼神冷漠的回頭看向城之內

「把他帶到牢房去,除非他說出實話,否則就不准給他東西吃!」

「什麼?你們抓著我要作什麼?」城之內疑惑的看著在他身邊的兩位高大的黑男子;

奇怪了...現在到底又是怎麼樣啊?

守衛不理會城之內疑惑的話語直接將城之內拖到位於神殿地下的牢房中。

過了幾天後,瑟特在處理公文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突然出現在淨身池的城之內

「不知道那傢伙認了沒?」他招來在門口的守衛向他問城之內的情況。

「那個少年在進入地牢後仍然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

守衛簡單扼要的向瑟特回答,後者沉吟了一會後說:「那傢伙現在的情況如何?」

聽這句話時,守衛面露難色不發一語的看著瑟特。

看守衛的表情,瑟特察覺其中的不對;於是他起身往地下牢房的方向走去。



(3)

 

地下牢房------------

盆中的火熊熊燃燒著,令人聞之色變的鞭打聲不斷的響起;回繞在不算大的拷問室裡。

城之內面對著有許多刑具的牆壁,他的雙手被高高的綁在一個木架上,

他被迫背對著在身後兩個看來十分肥胖的兩人,其中一人一手拿著鞭子不停的往城之內的背部甩去;

多次的鞭打令城之內的衣服早已碎裂並在他的背上留下一條條令人怵目驚心的血痕。

在城之內背後的其中一人露出邪惡的笑容,隨後他們用力將手中的鞭子往城之內的身上狠狠的抽去,

「嗚!」城之內吃痛的咬緊下唇,決不讓一絲絲的叫喊聲散出,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被打敗!

靜香還再等他;他不能就在這裡倒下!

另一人見城之內並未叫喊出聲,覺得不快,於是他拿起在一旁混了鹽巴的水往城之內潑去;

強烈痛感立刻從背上的傷擴散到全身,城之內臉色發白的忍著痛楚,

直到他的口腔中有了血腥味,他仍然緊咬著下唇不放。

〝可惡…我為什麼要遇到這種事?〞他自認除了打架外,沒做過其他傷害人的事情;

而且他一直都是靠著自己打工賺錢,很認命的活到現在的,是上天還玩不夠嗎?

在城之內的背後,其中一人不悅的放下手中的鞭「呿!我還以為這個刺客能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這麼不禁打!」

「我還不是一樣?想說終於有個傢伙可以好好的嚴刑拷打一番,沒想到這麼弱不經風的…害我打起來都沒有成就感!」

另一人不語的看著城之內,腦中閃過一幕幕猥褻的畫面令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他身邊的另一人狐疑的看著他的好友「你在笑什麼啊?」

「欸,我說;你不覺得他的皮膚白的挺美的嗎?」那人淫穢的看著城之內充滿血痕的背部;

在那上面的,可都是他的心血哪!

「皮膚?」他看了看城之內

「我只覺得他的膚色怪怪的,一點都不美!」要比的話,他還是比較喜歡自己國家的女人…

「欸,我說你的腦袋還真是轉不過來,不是普通的笨耶!你想想嗎,我們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一年多了不是嗎;既然這傢伙冒犯了瑟特大人,我們是不是不能原諒他?」

那人對著他的好友解釋道,後者呆呆的聽著好友的話

「既然不能原諒他了,就讓他當我們洩欲對象,反正他是男人,不用怕他會懷孕;你看如何?」

呵呵呵,他的腦中已經開始想像等會的情況了!

「咦?!那還真是好主意耶!那…要你先還是我先?」「廢話!當然是我先啊!難不成,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語畢,其中的一人走到城之內的面前仔細得看他的臉。

「你…你想做什麼?」城之內雖然聽不懂他們剛剛在說什麼,不過他敢打賭;

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瞧他面前的這個傢伙多噁心啊?!天啊!他竟然把他的手摸到他的肚子上?!

「我警告你喔,最好別對我亂來!不然我要你好看喔!」城之內忽視傷口的痛楚,掙扎的搖動身體,

想把在他身體上的那隻手甩開;天啊!!他的手怎這麼噁心啊?!

「可惡!敬酒不吃的臭小子!」那人氣極的向城之內的肚子揮拳,城之內當場痛的昏了過去。

〝這些傢伙的手勁……怎麼都那麼大啊?〞這是城之內在昏過去之前的一個想法;

雖然說自己打架打到肚子是很稀鬆平常的事,不過,對方畢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士兵,

手勁比起一般的小混混來說那可就差大啦!

「呿!沒用的東西;我才打去一拳下而已他就昏了!」那人不屑的說,接著他開始動手要把城之內的褲子脫下來,

弄了許久他都解不開,於是他很生氣的拿起匕首直接將城之內的褲子割成碎布。

「嘖嘖!沒想到這傢伙的身材挺不錯的!」他開始用雙手撫上城之內美麗的身體,

用噁心的舌頭舔過城之內胸前的小櫻桃,看著小櫻桃再他毫無技巧可言的的舔弄下立起來時,

他的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快感;接著他將身上的纏腰布脫下並自己的碩大對準城之內的菊穴,

正準備一口氣衝進去的時候,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阻止了他的行動,他嚇的一動也不動的愣在原地。

只見瑟特鐵著一張臉慢慢的從門口走下樓梯來到他的面前,前者用力的甩了正準備侵犯城之內的傢伙一巴掌

「誰準你對他用刑的?!」

那人連忙將丟到一旁的纏腰布撿起穿好便羞愧的跪在地上,準備好接受接下來的命運。

瑟特解下自己背上深藍色披風包住城之內毫無隱蔽的身軀並將他從刑銬上解放下來;

他在不碰到他的傷口下小心地抱起仍在昏迷中的城之內。

「在未經我許准的情況下隨意的刑求人犯,你的眼裡還有我的存在嗎?!」

瑟特轉身面對蹲在地上拼命顫抖的兩人以具有相當威嚴的聲音斥罵著。

「饒命啊!瑟特大人!!」那人害怕的求饒,另一人卻只是靜靜的蹲在一旁,靜的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

「哼!像你這種人渣,只會污了我的眼!!來人啊;把這傢伙拖下去;褫奪他身為埃及公民的權利;流放邊境!!」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由門外進入一些頭上帶著侍衛頭巾的人合力將一直放聲求饒的人帶走。

接著瑟特看向在一靜默不語的另一個犯人,在心中思索著要怎麼處置同樣對城之內起非分之想的傢伙,

小想了一會後他決定先將他押入大牢裡;以後再來做決定。

在確定另一人被押入大牢後,瑟特要一旁的侍者趕緊去準備醫療用品和乾淨的水、布及布條,

他抱著城之內直直的走回他有一小段時間沒有進入的寢室。




(4)

 

瑟特的寢室中----------------

瑟特小心的將城之內放在柔軟的床上仔細地檢查他背上的傷痕

「嗯…傷口的深度雖然不一致,不過倒也不很難治療…」

這時,侍者將瑟特要的醫療用具全數送到;瑟特將侍者奉上的布沾濕擰乾後,將城之內背上的污痕清乾淨後,

他先用將蘆薈切片後,以它的膠狀物質敷在傷口上,等了一會後再拿起侍者備在一旁的小刷子沾取存放在陶罐裡的蜂蜜,

刷在城之內的傷口上,之後他用布條把城之內刷滿蜂蜜的背部包起來。

不過,侍者張大雙眼,十分吃驚的看著瑟特的動作,一切動作輕柔的彷彿他正在呵護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般;

雖然是沒看過瑟特大人是怎樣對待小嬰兒的…

過了一、兩天後,城之內慢慢的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他十分疑惑的看著不曾見過卻又覺得有些熟悉的壁畫〝這裡是哪裡啊?〞他起身準備離開十分舒適的床墊;

在他起身的時候,牽動到背上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令他感到一陣劇烈的抽痛。

「嗚!」他悶哼了一聲同時更加深的心中的疑惑;他是怎麼受傷的?又是誰…幫他包紮的?

他疑惑地望著身上的繃帶,同時間他發現,在床單下,他除了包裹在胸上的繃帶外,其他的地方則是赤裸的;

他的衣服呢?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褲子和襯衫都到哪去了??

就在他想不透的時候,瑟特帶著醫療用品來到原本屬於他的房間,

看見城之內已經坐在床上了,他一點也不訝異,〝算算時間…也該醒了。

「…,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看著瑟特,一切的記憶霎時湧上城之內的腦袋

〝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就是因為這奇怪的傢伙;害我被帶去那個地方!!〞

面對瑟特說著他不懂的語言,城之內雖然可以猜出他的意思卻決定來個充耳不聞;

他有些任性的轉過頭,故意不去看瑟特。

面對城之內突然的舉動,瑟特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剛好,他正準備要幫他換背上的藥;不過在那之前…

他不發一語的走向原本屬於他的床,伸手解開城之內背上的繃帶,後者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隨後猜想他應該是要幫他換背上的藥,因此靜下來,乖乖的讓瑟特解開繃帶

──雖然解開後他就真的一絲不掛了…

在解開繃帶後,瑟特要人將城之內帶到隔壁的浴室去;

原本城之內掙扎著不願讓其他的侍者接觸他的身體,但在瑟特嚴厲的目光下,

他─城之內克也,第一次展現了他一生中不曾出現過的膽怯。 

浴─室─

在瑟特的示意下,侍者將城之內小心的放到浴池的階梯上後便離開,

水池的溫度剛剛好令城之內感到一陣舒服,接著城之內突然意識到瑟特還在;

他有些恐懼的看著瑟特〝他到底想做啥啊?該…該不會他想…?!〞

突然竄進腦海的想法令城之內感到驚恐萬分。

瑟特站在垂著深藍色輕紗的門口看著城之內,過了一會他突然離開浴室,看見瑟特離開後;

城之內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小心地將下半身全部泡到溫水中。 

「嗯~真舒服!」他掬起一把水往臉上潑下去,接著他輕輕的趴在台階上小心的不讓水碰到傷口;

在溫水的輕撫下,城之內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時,瑟特換掉原本的神官服,僅僅只穿一件纏腰裙回到浴池;

當他看見城之內在水池邊睡著時,嘴角不自覺得氾出笑意。

〝這個人…竟然在這裡就睡著了?真沒警戒心…〞瑟特拿起侍者剛剛端過來的陶罐和小刷子走到浴池的階梯上,

由於城之內是趴著睡的,因此瑟特可以很輕易地檢查到他背上的傷口。

〝傷口瘉合的情況比我想像中來的好…應該過沒多久他背上的傷就能痊癒了。〞

檢查完後,他拿起擺在一旁的的布沾上侍者事先放在一邊的淨水擰乾後,輕輕地擦拭城之內的背。

這時,他驚訝的發現,擦過傷口的地方竟然…癒合了?這…怎麼回事??

瑟特驚訝的看著傷口在他眼前完全恢復,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受傷過的樣子?!

是他本身的體質所致嗎?還是說……他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使用了魔力?

但是…他看起來不像是會用魔力的人…那是因為他本身的體質了;不對…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水!

但是,這水應該是普通的水而已…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

就在瑟特陷入沉思的時候,城之內發出一聲咕噥後,慢慢的張開雙眼

〝糟糕…小心又睡著了,這壞習慣一直都改不過來…〞

城之內慢慢的把神智拉回現實,當他原全清醒後卻被眼前的情況嚇到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傢伙剛剛不是走了嗎;他幾時回到他的面前啊??

城之內下的急速往後退,動作大的濺起一些水花潑灑到瑟特身上,他不發一語的看著城之內,

之後他起身走窗台邊,摘下一片葦蘆葉放到唇上,輕輕的吹出一些曲調。 

城之內聽著曲調,卻莫名的感到全身發熱〝奇怪了,我怎麼覺得全身都很熱…水溫太高的關係嗎??〞

尤其是那個地方……糟了;那個地方…好像站起來了…該怎麼辦呢? 

城之內忘卻背上原有的傷口將全身泡入浴水中,企圖阻止全身的發熱但似乎沒有任何的效果。

這時,瑟特停止吹笛,他轉過身一面對城之內喃喃唸了段咒文一面走向後者;

城之內嚇的想往後退,卻發現全身都使不上力;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體內的熱度有越趨亦熱的情況?!

瑟特踏入水中,彷彿沒有阻力的來到城之內的面前,他不發一語,直直的盯著城之內。

「我…我警告你喔,別對我亂來,不…不然小心我揍你喔!」

城之內害怕的對瑟特要脅道,不過對於聽不懂日語的瑟特來說,只能當他是在亂叫而已。

他趁著城之內不注意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壓倒在階梯上,他看了一會後,

低下頭輕輕地舔咬他的耳朵,引起城之內一陣輕顫,令他不自覺的弓起身體。

接著,瑟特將目標轉移到白皙的頸部;他舔吻著城之內不算突出的喉結,輕輕地在上面印下微紅的痕跡。

城之內被他的舉動弄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雖然訝異於瑟特的舉動,

但是更叫他驚訝的是,自己的身體竟然會隨著瑟特的舉動,而亦顯發燙?!

〝怎麼會這樣?!自己和他明明是相識不熟的陌生人而已…怎麼身體會隨著他的舉動而…?!〞

之後瑟特結束一切的動作,他抬頭看著臉上佈滿紅潮的城之內,慢慢的對他說:「現在,你聽的懂我說什麼嗎?」

理智慢慢的溜回到城之內的腦中,他驚訝的看著瑟特;

之前明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怎麼現在自己可以聽的懂他說話了?!

「你…我…為什麼…」城之內口齒不清的說著,他的原意是想弄清楚自己怎麼會聽的懂瑟特的話語,

但不知為何,他沒辦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看來是懂了。」瑟特對著城之內露出陽光男孩般(?)的笑容,令城之內看的有些迷惘了。

〝他…笑起來滿很好看嘛…〞如果是在日本,一定可以迷死一堆女孩的!

「喂,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名字了吧?」

瑟特想起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傢伙的名字,總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他吧?

「喔…我叫做城之內,城之內克也。」

城之內疑惑的回答瑟特,後來他想想,不對啊…總不能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那,你的名字呢?」「瑟特。」簡潔有力的回答,令城之內感覺有些怪異

〝呃…這傢伙不會不懂得要怎麼和別人打交道吧?〞

「瑟特…我問你喔…這裡…是埃及嗎?」城之內看著瑟特,問出他一直以來得一個問題。

瑟特放開城之內,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問道:「不然…你以為你在哪裡?」

「??我…真的在埃及啊?那…你們現在的總統是誰?」如果是真的…那又為什麼,他身上的衣服會這麼的〝古老〞?

不只是他…連他剛剛看到的那些人也是,難道那是埃及現在最流行的穿著嗎?

如果是的話,還也太不上道了吧…在現在這麼先進的時代裡,還有人會穿那種只遮到腰部以下衣服…

城之內一昧地思考著,絲毫沒注意到他和瑟特之間的動作在外人看來是多曖昧。

「總統?那是什麼?」瑟特不解的反問城之內,總統?好怪的名詞…

「什麼?!你不知道總統的意思??你到底是不是現代人啊?」城之內驚訝的看著瑟特,吃驚的喊著。

怪怪…怎麼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會有人不知道總統的意思?難道說我是在埃及的一個很鄉下的地方?〞

城之內皺起眉頭,摸摸後腦勺疑惑的想著。

「現代人?」這又是什麼意思?這傢伙怎麼淨說些令人難以理解的話…

看來不先了解一下他腦中的知識,以後對談肯定會出現雞同鴨講的情況。

瑟特將挑著城之內下巴的手移動到城之內的額頭上;他閉上眼默念著咒文,

等他咒文唸完後,慢慢的感覺從城之內腦中傳過來的資訊。

〝嗯…原來總統是這個意思啊…不過,傢伙腦中的資訊還真亂…〞

瑟特無言的看著仍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城之內。

「你…似乎來自一個未知的世界。」如果是這樣的話…大致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水池裡…。

「什麼?未知的世界?」言下之意就是…他人不在二十一世紀囉?!那他現在到底在哪個時代啊?!

「等等,你剛剛說…這裡是埃及?」城之內瞪大眼睛,無法相信的看著瑟特。

「…」瑟特丟了一記理所當然的眼神給城之內,後者會意後,再次瞪大雙眼看著瑟特。

「那…你們現在是在第幾朝代??」

記得以前歷史上教過,埃及分了很多王朝…希望他會是在接近現代的那些最後王朝啊…

城之內抱著一絲期待的心等著瑟特的答案。

「我們現在是由米凱理諾司法老王所領的第十八王朝。」瑟特整理了一下由他腦中傳過來的資訊後回答。

「第十八王朝…也就是說我在西元前1567年?!」

〝天啊…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我竟然會從二十一世紀跌回西元前?!〞

這種像小說情節,而且最不可能發生的事竟然會在他身上實現?!

城之內倏地爬起身,忘了瑟特的臉就在他的面前,於是…就不慎地往面前人的鼻樑用力撞下去。

「!!」沒料到城之內會這麼驚訝的瑟特來不及躲過迎面而來的重擊,他吃痛地放開城之內,

摀住受到重擊的鼻子並以驚訝的目光看著城之內。

〝這傢伙…竟然敢撞他?!〞

幾天後……

城之內無聊的坐在樓梯上看著池中盛開的蓮花,由於他原本的制服被弄成一堆碎布,

所以他只好穿上瑟特從前的衣服,雖然說…衣服大了點…還真不習慣像女生一樣穿長裙…。

「那傢伙…從前天不小心撞到他後就一直沒看到;難道他還在生氣嗎?可是我明明就和他說過不是故意的也都道過歉了…」

「唉…好無聊喔…真想四處逛一逛,可是我對這裡又不熟,也不懂他們的語言…」

城之內看了看蓮花池及四周的建築後,再嘆口氣。

在不熟悉的地方…還是別亂來的好!

他抬頭看著天空腦中浮現遊戲和本田的臉〝不知道…原來的世界過了多久…〞

從他跌入水中到現在…好像過了半個月…

想想以前…剛進高中的時候雖然不是自願的…不過卻也意外的讓我知道…像我這樣的人也是可以交到好朋友的。

「哎…不曉得有什麼辦法可以回到原來的時代去…比起在這住,我還比較想念原來的世界!」

至少…那還有它最重要的夥伴及…家庭…呵呵!

真是諷刺,平常都想離開那個酒鬼,沒想到現在真的離開了,卻又懷念起他來…

「是因為血源關係嗎…」

城之內思付著說,想了一會,他再嘆了一口氣,接著他離開階梯,轉身進入身後屬於塞特的房間。

看著眼前這幾日以來不曾改變過的陳設,城之內只覺得心煩透了!

「唉…在這種時後,八成也只有睡午覺才不會讓我感到無聊!」

他無耐地走向位於房間左後方,上面鋪了純白毛皮及細滑柔軟之絲綢的床舖,

脫下涼鞋後,他以大字型的不雅姿勢躺在讓四個人躺上去都沒問題的床上;

沒多久,小小均勻地呼吸聲從床上傳出。

當瑟特處理完事情回到房間後,已經是入夜了;

他進入房間後,原本還很疑惑怎麼沒看到城之內時,耳力一向靈敏的他馬上就聽到城之內微弱的夢吟。

〝原來…是在睡覺啊?〞瑟特有些訝異的往床邊走去,看著城之內全身捲縮的睡在床上一隅,他有點無言。

〝他心中…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還是說…他是在想念他原來的世界?〞

瑟特疑測著,看來得儘快找出能讓他回到原世界的辦法。

思索了一會後,瑟特在心中下了決定,

接著他步出門外吩咐侍從去帶些晚餐後又折回來繼續看著城之內毫無防備的睡顏,心中不斷地盤算未來的日子。

〝在我找到讓他回去原來世界的辦法之前,必須讓他學會我們的語言好和這邊的人溝通;

否則他會連一個朋友都交不到的…〞

想當然爾,他身為持有千年神器的六祭司之一必定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伴在他的身邊。

在瑟特暗自決定好之時,城之內剛好醒來;

「呼~睡的真舒服!」他舒服的伸了伸懶腰,正想下床的他突然注意到瑟特的存在而大吃一驚

「哇阿!你什麼時後來的啊?」


瑟特這時才發現,城之內身上的衣服大了許多,但那樣式令他覺得格外的眼熟…好像在哪見過那件衣服?

城之內順著瑟特的目光看向自己,一會他便明白瑟特為什麼要用那種眼光看著他。

「因為我找不到原本的衣服,所以就只好從你的衣箱裡隨便拿一件,希望你不會生氣。」

城之內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做好心理準備後便等著瑟特的怒罵。

也難怪瑟特會那樣看自己,不過他也沒辦法呀…誰叫他找不到原來那套制服!

不過說也奇怪,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找不到?

「……明天我叫人幫你做幾套適合的衣服,不過,衣服不可能量完身後馬上就做好,

在這段時間裡,你先穿我以前的衣服沒關係。」

瑟特想了一下後對城之內如此地說。反正是些穿不下的,就先給他穿吧

城之內有些訝異的看著瑟特,〝這個人…看起來冷漠了些,沒想到心腸還不錯嘛!〞

當城之內準備要道謝的時後,侍從正好將晚餐送到「睡了一整天,相信你的肚子應該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啊?喔,好…」城之內依言下床走向大約有半人高的桌子。

看著擺滿蔬果和麵包的桌上,城之內一時之間有些錯愕〝這時代的人不會都只吃這樣而已吧?〞

「怎麼,不餓嗎?」瑟特一面吃著麵包,一面疑惑的看著城之內。

「…沒事。」再怎麼文明的國家,畢竟還是在西元前,吃的東西沒辦法比上科技發達的二十世紀…

城之內有些失望的隨便拿起一個麵包,卻意外的發現麵包還是溫的?

「這個麵包…是剛剛烤好的嗎?」城之內有些疑惑的問正在用餐的瑟特,瑟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回答

「不然…你覺得我們應該吃冷麵包?」

「呃…當我什麼都沒說!」城之內有些尷尬的低下頭猛啃麵包〝真是的…我在想什麼呀!?

雖然這裡的科技不比原來生活的二十世紀發達,但好歹人家也是名列世界七大古文明之一的埃及;怎麼可能不會用火呢?!〞

「…對了,從今天起,我希望你能學會說我們埃及話,好方便你和外人的溝通。」

瑟特冷不防的說出一個相當詭異的宣言,著實令城之內嚇了一大跳。

「啥?要我學古埃及語?!別了吧…。」

城之內有些汗顏的看著瑟特;天知道他多希望瑟特是在開玩笑,

不過看他的神情…好像是認真的…不會吧…難道他真的要他學會古埃及文?!

「你能保證那外面的那些下人可以聽得懂你說什麼嗎?」

瑟特冷著一張臉對城之內說,原本天空藍的雙眼這時蒙上一層冰霜。

這傢伙…他都放下身段說願意教他說埃及話了;竟然還嫌?

「呃…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啦,可是…老實說,我不怎麼有天份學外國的語言耶…以前在學校裡,我英文總是考不及格說…」

城之內越說越心虛,頭越來越低,最後,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沒辦法抬頭看瑟特了。

「我認為,那是你沒把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來而已;假如肯用心的話,一定可以說的像我們一樣好。」

瑟特有些失笑地看著城之內,他伸出一隻手輕撫城之內的頭,原來他是這樣看自己的?

「不…還是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天份…你還是別浪費那個時間好了…」

「如果…你想要天天都像過去幾天一樣睡過一整天的話,那我就沒意見。」

〝這小子…這麼看輕自己??〞

聽到城之內再度說出毫無信心的話語令瑟特有些不悅地看著城之內,一會他閉上雙眼靜靜地吃著手中的麵包。

「呃…」他說的滿有道理的,每天都這樣過實在是超無聊的一件事,

而且萬一我回不去的話,那在這裡我等於是個文盲和啞巴;

不行,不懂文字應該還沒關係,可是如果連他們這裡的語言都不懂,那一定會悶死的!

「那…誰要教我?」城之內吃著逐漸變冷的麵包,面露疑惑的問;等等…現在能和我溝通的好像只有…!?

他的腦中突然出現一個連他都覺得不可能的想法。

「難道…是你要教我?」城之內試探性的問在他面前的瑟特,只見後者白了他一眼,

證實他的想法沒錯後,便拿起一旁用木頭製成的杯子喝幾口杯中的液體。

「不會吧!?你真的要教我??」城之內傻眼的問,這局面…他連想都沒想過。

「總之,從明天開始,我會教你說我們國家的語言;吃飽之後,就先去休息吧。」

瑟特放下木杯對城之內說,接著他起身往桌子的地方坐下,開始處理他尚未處理完的文件。

「喔…」城之內應了聲後也拿起木杯淺嘗杯中的液體;〝這飲料滿好喝的;雖然有點苦味,但挺甘甜的!

〞城之內一口接著一口的喝掉他覺得好喝的〝飲料〞;不一會,杯中的液體就被他喝個精光。

「嗝!」原本埋首於公文中的瑟特聽到一聲聲奇怪的打嗝聲,

〝奇怪了,這打嗝聲是哪來的…難道說?!〞

他抬頭看向還在餐桌旁的城之內,果然見到他滿臉通紅的打著嗝,接著他醉倒在桌面上。

瑟特驚訝地看著城之內,隨後腦筋一轉,想起他們國家似乎禁止他那種年齡的人喝酒?

他嘆了口氣,放下原本在手中忙碌的葦蘆筆桿,起身打算扶城之內到床上休息。

「真是的…酒量竟然這麼差…」瑟特抱起城之內轉身往床舖走去;〝這小子還真輕…〞

他輕輕地把城之內放到床上,正準備幫他蓋上被子的時後;

猛然被城之內拉倒;瑟特想起身卻發覺手被他緊緊的握著,怎麼都抽不出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任由城之內拉著,〝希望不久後他就會放手…〞

─隔天─

在皇宮的大廳上,六位祭司如同往常一樣裁置罪人後,瑟特輕輕的嘆了口氣。

「瑟特,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法老王眼尖的問;

他怎麼會突然嘆氣呢?印象中,他從來不曾嘆氣過;有問題喔…

「不,屬下沒事,多謝法老王關心。」該死…都是那傢伙,抓了一夜都沒放手,害他沒辦法好好的休息;

不僅如此,還有一堆公文也沒處理完…看來今天似乎不能睡了…

瑟特面露不悅的回答著,在場有耳朵的都聽的出瑟特祭司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瑟特,要好好休息,別讓自己太累了;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

嗯…看來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派個人調查一下好了!

法老王竊喜的微笑著,令在一旁的西蒙看了忍不住為瑟特同情一下,

〝王的那種表情…看來瑟大人會有場災難囉!〞

 

 
(5)



─阿克赫特祭典─

過了一段日子,城之內的語言學到可以和瑟特流暢地對談了,於是瑟特開始思考要不要讓他到學堂去學習文字。

雖然說他也想過要親自敎城之內,不過由於祭典快到了,他必須督導祭典前的一切準備工作,

實在是分身乏術;還是…要等祭典過後再敎他?

正當瑟特煩惱不已的時候,城之內察覺了瑟特的異樣,他看著瑟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大麥餅,心中想著他沒食慾嗎?

「瑟特,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他開口問道。

聞聲回神的瑟特看著城之內那一張掛著疑惑和些微擔憂的神情,他似乎感覺到有東西在撞擊他的心門?

瑟特閉上雙眼嘆口氣,認為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在一旁的城之內奇怪地看著行為有些怪異的瑟特,突然想到最近的瑟特似乎都滿晚休息的,

是因為他太過勞累了嗎?如果是的話那他就不要再吵瑟特好了!

城之內在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瑟特看著手上的大麥餅,心思除了等會還要處裡的公文外,還有城之內的學習問題;

雖然說城之內他已經可以用埃及語和自己交談,不過他總不能將他侷限在這裡;再說,最近要舉行神的祭典了……

突然間,一個主意閃過瑟特的腦海令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也許那個方法可以……

─隔天─


在用早餐之前瑟特告訴城之內今天會有人來訪,不希望他亂跑,城之內雖然會覺得奇怪,但他還是答應了。

用完考餐之後,瑟特如平常一般的處理公文,而城之內則乖乖在寢室裡呆著;

當城之內覺得無聊難耐,決定出去走走時連帶著思考去哪,不過他再怎麼走也都是在瑟特的神廟裡…好像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的?

「算了!到處走走也總比待在寢室裡好。」

『而且瑟特也沒說不能離開寢室…』

城之內推開寢室的大門往外走卻正好碰上一隻波斯貓,貓兒正趴在寢宮的大門前休息著,

似乎是聽到開門的聲音,牠抬頭以橙色的雙眼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城之內。

「嗯,這裡怎麼會有一隻貓啊?」城之內發現一隻看起來頗為眼熟的貓,牠走上前去仔細端瞧,

貓兒也回以好奇的眼神盯著對方。一人一貓就在這樣詭異的狀態下互看的好一會,

城之內努力在腦海裡搜尋著關於這隻貓的相關資訊,不過卻找不到相關的印象。

城之內伸出手,試著撫摸那極為好摸的皮毛;貓兒彷彿很享受般地接受城之內輕柔的摸法。

接著他起了玩心,他在附近發現了一隻看起來像是逗貓棒的東西;索性撿起來開始逗著貓玩,

貓兒也十分配合的玩,玩了一會之後貓兒突然撲上城之內。

「哇阿!」

城之內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步好接住貓兒,但沒料到位在他後方的是一座水池,因此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一人一貓雙雙跌入水池中。

當瑟特回到寢宮時,眼前所見的便是城之內和愛貓正要跌入水池中的畫面,

他十分無言的看著他們跌入水池中,但卻沒有上前去將他拉起來;反而站在門邊看著。

「咳咳──咳!!」

城之內狼狽的爬出水池,浸水的金髮服貼在他身上,原本穿著的亞麻薄紗衣因吃了水而乖乖地貼在他身上並呈現出透明光采。

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水珠上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輝,使城之內看起來多了一份晶瑩剔透的美感;

甚至是讓人誤以為是住在尼羅河中的河神哈特現身了。

瑟特驚訝著雖然渾身濕淋淋但看起來閃耀著光輝的城之內;

說實在的,雖然之前城之內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也是像這樣濕淋淋的,但他卻覺得現在的城之內遠遠勝過那時侯…

是因為陽光關係嗎?

「瑟特,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麼事啊?如果沒事的話我…?!」

聽起來十分穩重的聲音由遠處漸近,出現在瑟特身後的是一位穿著白色無袖長袍雙肩上披掛著以黃金鑄成的肩胛,

肩胛下面連接著一片白色披風、身上帶著千年智慧輪、年紀看起來和瑟特相仿的年輕男子。

他原本是在神廟的會客聽等候著,不過由於約他前來的人說要去帶個人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

又因為自己身上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尚待處理;所以他才乾脆跑來找瑟特,但是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特別的畫面。

聽到有聲音從門口那邊出現,城之內有些難過的轉頭看向門,發現瑟特和一名沒看過的男子站在門邊盯著他看。

「瑟特,你怎麼了?」

因水進了口鼻,城之內輕撫著喉嚨,以沙啞音調不解的問著,凌亂不堪的金髮上還滴著水,

因浸水而變的透明的亞麻紗衣貼著他的身體,將他嫌微纖瘦的身材曲線展露出來;

絲毫沒有發現其實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非常之誘人。

城之內的聲音將瑟特拉回現實中,他解下身後的披風走上前去,像是不願讓任何人瞧見似的將披風包在城之內身上。

「你這樣子會生病的,去把衣服換了。」

他催促著,順便把不知何時爬上岸的愛貓抱起來交給在附近的下僕,接著才面對被他找來的瑪哈特。

「你難得找我過來就是爲了讓我看這個嗎?」

瑪哈特十分好奇的說著,雖然他知道瑟特沒事情的話是絕對不會主動找他的……

「如果你想說的話是這一類的話,那我想我有能力請你出去。」

一貫的冷漠態度,但卻沒有打消掉瑪哈特對城之內的好奇心。

『這麼寶貝那個少年啊…看來以後有好戲看了。』

「那麼,你找我來是爲了什麼事嗎?」收起好奇心,瑪哈特以正常的態度對待瑟特。

「對於剛剛看到的那個少年,有何看法?」滿意於瑪哈特的轉變態度,瑟特毫不避瑋地問他的看法。

「那個少年啊…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異國人吧?難道…」

瑪哈特若有所思的看著瑟特,而瑟特也看著瑪哈特;看著瑟特那似乎意有所指的笑容和眼神,

突然間有種怪異的感覺在瑪哈特的心中萌芽。

「你不會想要…?!」突然間領悟瑟特笑容背後的意味,令瑪哈特為之一驚,

接著他露出有些不敢置信的笑,「真是…我看也只有你能出這種怪異的想法了;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關於這一點…我的打算是…」

瑟特對瑪哈特動了動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瑪哈特基於好奇湊上去,瑟特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出他的計畫。

接著,城之內換上乾衣服回到池邊時,瑟特和瑪哈特已說完悄悄話正等著他前來;

城之內有一些疑惑的看著瑪哈特,心中想著,這人是瑟特的朋友還是…?

「城之內,你會潛水嗎?」瑟特簡單的介紹完兩人之後,問著最重要的問題;

如果他會那最好,這樣就省掉從頭敎的麻煩了。

「欸?會是會…有什麼事嗎?」

面對瑟特這種摸不著金剛頭的問題城之內雖然覺得很奇怪不過還是照實回答──他問這個做啥啊?

「那你能潛多久?」

時間是最重要的,到時候如果祭祀文還沒吟誦完他先没氣的話,那一切不僅前功盡棄,還白白賠上一條人命了。

「呃…一分鐘差不多吧?」面對越來越怪的問題,城之內更加不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怎麼感覺上他們好像在打什麼怪怪的主意?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的心中萌芽。

「一分鐘太短了,等祭文念完也要好一會!」

聽過瑟特的翻譯和解釋後,瑪哈特搖搖頭地說,如果先等祭文唸完的話,城之內會先在水中溺斃。

「瑪哈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似乎很常去尼羅河邊游水?」瑟特看了瑪哈特一眼。

「我只是帶瑪娜去那練習魔術罷了,並不常下水啊!」瑪哈特當下了解到他想要做什麼;

他無辜的辯解道。雖然說他是很想好好的看場好戲而不連自己也被拖下去。

瑟特帶著可以說是非常詭異的笑容看著他,接著,瑪哈特無奈的嘆了口氣,

點頭表示答應幫忙訓練城之內的肺活量;真是…這下又變的更忙了……

接著,時間很快地來到祭典前七天;而這一天,瑟特要城之內和他一起去試穿後者在祭典上要穿的衣服和配飾。

他們來到位於神廟後面的備藏室;這裡是負責存放祭典時要用的一切器具,

他們會在祭典前拿出來整理一番,等祭典過後又收回去直到下一次的祭典才又拿出來供俸祭拜。

瑟特要侍祭將一套衣飾拿出來給城之內試穿看看,他表稱城之內是這次祭典要擔任神之樣的人,而實際上來說這也是真的。

侍祭看了城之內一眼,進入室中拿出一套之質料輕柔好穿又有些透明的絲質長衫和一些用黃金、紅玉瓍、

松綠石、青金石、雞血石…等等各種美麗寶石製成的頭飾、項鍊、臂環、耳環和戒指;

接著由幾位侍祭將城之內身上的衣服脫下,幫他戴上那些精緻美麗又有神聖意味的飾品,

城之內有些不習慣的任憑他們在自己身上一一戴上那些有點重量的飾品;等一切結束後,

瑟特來到城之內的面前,他發現城之內穿戴上那些衣飾後,顯得光采奪目,和先前身上有水的那種耀眼感不ㄧ樣。

「瑟特,祭典那天我ㄧ定要帶上這些東西嗎?還滿重的耶…。」

城之內看著身上的飾品微微皺起眉頭的抱怨著。

雖然說在身上帶著這類東西是可以突顯一個人的身份地位,不過他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外地人,

甚至可以說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照常理來說穿戴這些東西來主持祭典這類的事是絕對輪不到他才對……

而且這些東西都還滿重的…之前的人都是這樣帶著參加祭典的嗎?

「不戴上這些東西會沒辦法顯示你所扮演的神祇。」

瑟特拿起侍祭放在旁邊的紙莎草紙看了一下交給另ㄧ位侍祭後解釋道。

「這樣啊…原來這些金飾還有那麼重大的意義在啊…。」

城之內恍然大悟,他看了看身上那些貴重的飾品,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有人把這些都偷走了呢?」瑟特召來侍祭要他們動手將城之內身上的祭飾拿下來。

「這些東西平常會被固定的侍祭在一個地方收藏好;被偷走的話,

神會降下懲罰給那個小偷的;不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瑟特看著城之內手忙腳亂的讓侍祭們將那些飾品自他身上取下。

「呃…是這樣喔…呵呵…。」

尷尬的笑了幾聲,城之內ㄧ面懊惱著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那麼愚蠢的問題還將他問出口?!

一面隨著瑟特走出神廟門口,來到位在神廟旁的一座水潭,緊鄰著神廟的水長滿了紙莎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水草。

「將上衣脫下。」

瑟特對城之內說,而城之內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見城之內沒有動作,瑟特乾脆親自動手──將他的衣服扒下。

「哇啊!你…你怎麼可以…?!」

「下水去,裡面有ㄧ個小通道;祭典那天你必須從那個小通道到祭壇前的蓮花池。」瑟特解釋道。

七天過去了,這一天正是為了迎接阿克赫特繼季所舉辦的的祭典,是為了慶祝尼羅河氾濫的日子;

而今天最主要的祭祀場所──就在底比斯神廟群中的蓮花池,但是只有朝中的大臣、王族及祭司才可以參加祭祀。

早晨,王族及祭司們來到神廟中進行淨身的儀式,在王族先完成淨身的儀式後,

瑪哈特接著走入神廟中的淨身池,由侍祭們幫忙脫下瑪哈特身上的衣物後,他雖然一絲不掛,

但並未表現出羞澀的樣子,他以嚴肅的表情走入水池中;

接著由扮演著伊西斯(Isis)女神和慕特(Mout)女神的兩位女神官將ㄧ面兩甕裝著祝福過的尼羅河水往瑪哈特頭上淋下,ㄧ面說著祈禱文。

瑪哈特由水池中起身走到另ㄧ個房間哩,裡面有ㄧ位年老的祭司,

在他身旁一張雕刻精美的石桌上分別放著幾瓶用白晶石分別著雕刻頭頂著太陽之隼的太陽神‧雷(Re)、鷹隼型的荷魯斯、

頭上帶著ㄧ跟鴕鳥羽毛,象徵著真理正義的瑪特女神和以人身朱儒頭,手拿著ㄧ隻筆和解字版的陶特神香膏;

而他身後則站了數十名身披白袍的侍祭。

「願真理與秩序的瑪特能常伴你左右,使你擁有公正之心,不被邪惡的意念所侵擾。」

老祭司先將瑪特神像的香膏瓶打開,挖取裡面的乳膏抹在瑪哈特的心臟部位,

老祭司再來挖取在陶特神像裡面的香膏抹在青年的頭部,

「願陶特的知識能常伴你左右,使你有更沉著的智慧。」

接著是挖取雷和荷魯斯神像中的乳膏分別抹在他的雙手和雙腳,

「願雷神和荷魯斯神賜與你無人能敵的力量、勇氣,使你擁有保衛我埃及的能力!」

當老祭司抹完全部的香膏後便退到一邊去,由他身後的那些侍祭開始為瑪哈特除毛;

再由另外一批的侍祭為瑪哈特穿戴上新的白袍和用雞血石、松綠石、青金石、上了埃及釉和藍釉的陶珠分別

鑲嵌的矜飾、刻畫有聖甲蟲、歐西里斯、伊西斯和太陽神-雷的腰帶及為數不少的護身符項鍊、戒指、手環,

最後再披上代表著主祭司的豹紋。

瑪哈特拿著一盒散發著濃郁香味的木盒緩緩前進,身後伴隨著包含瑟特在內的六祭司、隨行的侍祭和以法老王為頭的王族。

瑪哈特走到蓮花池前方的祭壇後,他將木盒小心的放在祭壇上,接著由身後的祭司和侍祭一個接一個的將幾

束蓮花、ㄧ小瓶的沒香、幾碟香膏、幾罈葡萄酒、幾尊分別用大理石、玄武岩和橡木製作的歐西里斯神像、

伊西絲神像和哈比神像、幾盤烤熟的鴨肉和魚及一些椰棗、麵包、水果放到祭壇上;

法老王自然的走向在祭壇後邊的王座坐下。

當一切準備完畢後,瑪哈特ㄧ面吟誦著祭文,一面將可以產生特殊香氣的香膏點燃;

接著他雙手拿起以櫸木製成杖棍,並用黃金分別刻有象徵何魯斯神的隼及生命的安卡權仗;

他先用以隼為裝飾的權仗指像西方,像是要嚇阻敵人前進般的大聲吟誦,

接著他用以安卡為裝飾的權仗指著蓮花池平穩地祈禱著,接著以雙手護胸的動作跪下並停止吟誦祭文。

當瑪哈特停止吟誦祭文後,一雙帶著金飾的白皙手臂緩緩地由水面下伸出攀上位在蓮花池中央的平台;

接著伴著一陣水聲出現的是金色的毛髮、秀氣的臉龐、誘人的鎖骨、纖細的身軀;最後是頗為性感的大腿。

絲質製的衣服因吃了水而服貼在他身上呈現出透明的光采,水珠順著他的身體快速滑落,

他緩緩地張開琥珀色的雙眼,直直地看著以呆愣的眾人。

瑪哈特抬頭先是呆了一會,才起身轉向在身後的眾人,他蹲下並做出左手護心的動作恭敬地對著法老王及眾人說:

「神的顯現,必定是有話交代。」

城之內張口以眾人都聽的到的音量說:

「我乃哈比神之子,阿蒙神期盼埃及的子民能過得開心,因此派我下來巡視。」

「歡迎您來到埃及,請神殿方面為哈比神之子準備了。」

法老王帶著微笑回答 ,接著他起身離開王位,對城之內行膜拜禮,眾位大臣也隨著趴下對城之內進行膜拜;

城之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俯身的群眾,他轉頭看著瑟特,而後者卻是同大臣一般的對城之內行禮。

『呃…之前瑟特是怎麼說的??』

城之內在腦袋中努力回想瑟特在祭典前敎他關於行禮的事情,接著他緩緩抬起左手示意眾人起身。

結束行禮後,法老王起身隨同瑪哈特及幾位祭司ㄧ起進入身後的神廟進行祭拜的儀式,

而在神廟外的人民則開始足舞狂歡、ㄧ同喝酒慶祝以迎接新年和阿克赫特季(Akhet)的來到。

城之內離開水池中央,緩緩步向在祭壇邊指揮著一切事宜的瑟特;當他從踏出水池時,

瑟特向侍祭拿了一條巾布覆蓋在他的身上,並在他耳邊說:「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城之內坐在水池邊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景象,剛剛他好像看到一個很眼熟的人坐在王位上,

可是…能坐在王位上的應該只有他們所謂的法老王,自己應該沒這機會可以見到法老王吧?

當城之內坐在池邊思考之際,瑟特已經完成了指揮收拾的工作;他走到城之內身邊準備帶他回到自己所居住的神廟;

城之內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他抬頭看向來人。

「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瑟特對城之內簡單的說;當他們整準備要離開時,伊西斯叫住了瑟特。

「瑟特,王上請您等會到王宮去一趟。」

她冷靜的對瑟特說著,城之內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位氣質高雅的女性,這個女人…應該是瑟特的同事吧?

伊西斯注意到城之內的目光,她對著城之內略略行禮「我是伊西斯,歡迎您來到埃及,願神賜福於您。」

城之內有些害羞的回應伊西斯,瑟特隨口答了句「嗯。」就帶著城之內離開。

回到瑟特的居所休息一會後,瑟特立刻到王宮去會見法老王;

而城之內在一番淨身和換上乾淨的亞麻紗衣後,又再次無聊的坐在樓梯上。

「唉…好無聊喔…,不曉得外面有什麼好玩的?」

雖然說很想要去外面見見古埃及的民眾是怎樣過活的,不過…自己又不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人,

萬一迷路了就很有可能變成電視上演的那種在強權下討生活的奴隸或是像王家的紋章裡面的女主角…呃…名字是叫啥來著?

「我記得好像是叫…凱羅爾?」是這名字嗎?算了!反正就是那個女主角三不五時就被人綁到國外去……

『雖然說我沒有弱到那種程度,也不像那個女主角ㄧ樣專攻古埃及學;但至少,我還是個男孩子!』

像是同意自己的論調般,城之內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發現,好像有一點不對的樣子…?

「唉呀,不對啦!我怎麼在想這個啊?!」

城之內猛然頓悟,他甩了甩頭,企圖甩掉剛剛在他腦中出現的莫名奇妙的怪異想法,

而在他附近工作的下僕和侍祭則ㄧ臉疑惑的看著城之內的怪異舉動;

在稍遠的地方甚至還有幾個侍祭交頭接耳的討論要不要去叫醫官過來幫城之內看看。

「怎麼啦?看你那ㄧ副很煩惱的樣子?」

亞圖姆一臉好奇的看著城之內;從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城之內一個人坐在階梯上。

「哇啊!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啊?!」

城之內對於這個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傢伙感到一咪咪的熟僁感,可是他小小的腦袋總是想不起來那種熟僁感是從哪來的。

「我是從正門進來的,你剛剛沒看到啊?」亞圖姆指著已經關起來的大門,微笑的說;

不過他不可能真的從大門走進來;不然那些守衛、侍祭ㄧ定會對他行禮,然後就引起喧然大波,

這樣就枉費了他還特地把瑟特叫到王宮去等他。

「是這樣嗎…?」城之內懷疑的看著亞圖姆,雖然說他剛剛是很專心、認真的在想事情,

不過開門的聲音應該還不至於沒聽見才對啊……

「當然是這樣;你懷疑我啊?」亞圖姆雙手放在腰際,輕輕地皺起一邊眉毛看著城之內;

後者不說話,僅以略帶疑惑的眼神看著對方。

「…,既然你懷疑我就沒辦法了,本來想帶你去外面玩一下的;我還是另外去找別人好了。」

他裝著遺憾的音調說著,語畢轉身作勢要離去。

「恩…好吧,算我相信你就是了…。」城之內有些懷疑著說。

「真是不乾脆…」亞圖姆滴咕了一下,接著轉身指著城門對城之內說:「那要不要去外面?」

「當然要!」可以排解無聊的事情他怎能拒絕呢,更何況這可是能了解古代人生活的難得機會呢!


----------------------------------------------------------------------------------

補充說明:古埃及人的曆法是以尼羅河的定期氾濫和太陽為基礎,早期以月亮盈虧而定的『陰曆』,三十天唯一個月,因此每三年必須加上一個閏月;陽曆則以日出十天狼星同時升起於地平線上那天,同時又是尼羅河第一天氾濫的日子,作為第一次新年的開始,由於這種曆法比太陽少了1/4天,所以每隔1461年會輪迴一個週期。
商博良曾在日記中描述:「埃及人把日夜分為12的小時,事實上他們可能是歷史上第一個將ㄧ天劃分為24小時的民族」他也曾提到:「埃及人將ㄧ年分為三季;阿克赫特 Akhet─尼羅河氾濫季、佩瑞特季Peret─農作物生長季、施姆Shemu─收割季。

毎年夏天降在東非山區的季節雨,沿著尼羅河谷一下直下;依現代曆法,氾濫季大約在六月至九月,上游亞斯文的水位到達最高點的時候,下游的孟斐斯大約會有8-14天也會到達最高水位。大約會有60天,全埃及的農地都泡在水中,等水開始退了,也就是農業季的開始,十月至一月是退水的時節,必須趁著肥沃的沖積土未還沒乾之前播種,二月至五月是乾旱,水位會降到最低點,作物也在此時收成。

===========================================

哈哈.....總算是把這一章節給完成了(趴死)
這ㄧ章節真是讓我打的可以算是叫苦連天啊.....(天音:是你自己要寫那麼多的= =)
本來這一章節應該可不用寫那麼多.....但是我自己回顧,換另ㄧ個角度下去看的時候;總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於是...東改改、西加加,刪刪減減的...不知不覺就把這一章節寫的快十頁去oTZ
這依張其實時應該在去年12月份發文的,不過礙於我個人對文章的要求,所以拖到今天才發文.....請各位看倌不要砍我啊>"<

至於為啥發文者由依黎改成我發......很簡單,因為我改名了,所以換帳號(被打飛)

最後,恭祝大家新年快樂,恭喜發財^^